第18章：游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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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：游船
涼釉抱著涼南臨到大哥院子，他們兩人也是剛回來，還穿著外出的裝束。
“幼悠回來啦？剛剛和你大哥還說你們真能逛。”
涼壁小心翼翼接過幼子，笑著問他：“這麽快睡著了。難帶嗎？”
涼釉笑著和哥嫂說了兩句，趕緊告辭。
“回去早點休息。”涼壁囑咐。
涼釉匆匆離開院子。
身後的卓銘眼睛緊跟著涼釉，見他朝大門跑去，緊抿唇，眼睛盯著都酸澀了，沈默追上去。
“關執！”
涼釉一眼就見到在懸高掛著的花燈下的人影，喊了一聲。
小跑過去，看著他，笑了。
他其實不知道關執會不會還在外面，就是想著出來看一眼，但是現在他很慶幸自己來看了。
不然這個在熱鬧的中秋夜裏孤獨站那兒，多可憐啊。
關執笑著看他，“怎麽又出來了？”
“不出來怎麽知道你還沒回去。”
兩人站在那對視，笑著沒再說話。
遠處的熱鬧喧囂隱隱傳來。
涼釉拉著關執往旁邊的石階上坐。
毫無形象的兩人，在屋檐翹角掛著的花燈幽幽光照下，肩挨著肩坐著。
涼釉和關執講著分離的這段時間陪骨頭去玩了、找鄧隨出門總是沒空……
關執講在路上遇到了什麽特別的人、景都看到什麽新鮮事物想著他會喜歡……
聲音輕微，絮絮叨叨，兩人講得很投入。
其實有些事已經在後面的信件中寫過，但是此刻兩人都聽得很認真。
等兩人講夠，涼釉聲音微啞。
“夜色已晚，你快回去吧。”
涼釉回神，看著他，“好吧。”
關執也才剛回來，肯定很疲倦，涼釉有些懊惱地想著。
“明日有空嗎？午後去游船。”關執拉起涼釉，笑著問道。
涼釉微微點頭，“明日見。”
關執看著他，半晌，忽然說：“我可以請求一個擁抱嗎？”
涼釉沒說話，轉頭看旁邊，往前一步輕輕擁抱住了他。
關執還沒反應過來，手已經條件反射般直接摟住了他的腰。
側頭輕輕貼住他頭發，他感覺坐一天車來回跑的疲倦全都消散了，渾身放松下來。
對著他耳朵輕聲說：“幼悠，好想你。”
說著便克制自己松了手。
涼釉低頭沒看他的眼，丟下句走了，便跑著往回走。
關執嘴角帶著笑看他背景，見他進入門內，目光一移，漆黑的眼眸便和卓銘對上了。
卓銘站在門口沒動，定定地和他對視，眼神覆雜。
那個男人又掛上了日常的疏離面色，和在少爺面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，充滿著屬於商人的市儈與冷漠。
關執勾出一絲笑容，點頭、轉身走人。
他這雙眼看多了各色的人，這種人一眼便能看穿。
明月已經落入他家，可不會再放開。
第二日中午，涼釉詫異地看著走進來的小七，下意識問道：“已經結束休息了？”
他記得娘是給大家輪放三日假的，小七應該明日才來當值。
小七笑著回：“昨日在家中休息好了，想著早些回來伺候。”
涼釉看著他，感覺有些不對勁，小七的臉色有些蒼白疲倦，嘴唇慘白。
轉念一想，小六曾說過，小七是被家中賣出來做仆人的，昨日可能也沒過好，便說讓他今日在屋中休息，明日在過來伺候。
小六在一旁也勸他。
小七垂眸笑著謝過，回屋坐著。
小七是貼身伺候涼釉的，和小六住一間，很寬敞。
此刻一個人坐桌邊，小七眼神定定，放桌上的手互相攥緊，身體微微顫抖，若是有人看了，定會覺得他惹了什麽邪。
不怕、不怕，沒人耐我何……
小七心中想著，眼神從虛幻轉為恨意，如果有權就好了，為什麽我命和涼釉能差那麽多，明明我哪裏都不差。
廳堂的涼釉笑著在小六前面轉圈，“沒問題吧？”
小六笑瞇瞇地，使勁點頭，“少爺隨便打扮都很好看！”
涼釉心情好，看了他一眼，將腰間的玉佩再扶一扶，轉身出門，“走吧。”
東河離涼府不算遠，涼釉和關執坐著馬車來到河邊，就見靠岸已經停了一艘兩層樓的游船。
船工站在一側等待。
涼釉上船就直奔二樓，扶窗站立，感受著微風拂面的清爽。
關執站他旁邊陪著。
站了片刻，涼釉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下，半躺著，揚下巴點點，聲音懶洋洋的，“隨便彈奏點什麽，不用唱。”
站在一側無措的樂姬福身，幾人對看，旋即坐下開始彈奏。
美人美景，涼釉手上拿著玉子酥吃，還招呼關執坐下。
關執看著這幅悠閑少爺玩樂景象，忽地笑著搖頭，在他旁邊坐下。
失策，應該讓關曲把樂姬帶走的。
船上的樂姬都是賣藝不賣身，也不會太過諂媚，一時間竟忘了她們的存在。
“這個挺香的，你吃個看看。”涼釉扭身和關執推薦，眼睛亮亮的。
兩人靠著軟墊，看著河面，波光粼粼的湖面印著楊柳，偶爾有魚躍出水面。
涼釉跟著那些小魚的躍動而激動。
“那有一條！哇這個跳得好高。”
等看夠了景，涼釉在微風中和關執說著說著，腦袋一歪，睡著了。
關執揮手讓樂姬下去，看著沈浸在睡夢中的臉，眼睛都不舍得移開。
濃密的睫毛遮掩著杏眼，紅潤的嘴唇因為側睡而微微嘟起，在他眼裏，一切都那麽完美、那麽可愛。
看了不知多久算止住眼癮，關執目光自然地移到了腰間系的玉佩上。
熟悉的玉佩，那是他第一次表明心意時給涼釉的。
想到這，關執的笑意快止不住了，伸手遮唇輕咳一聲，收斂了內心的喜悅。
但是喜悅過後，關執有點不知該說什麽，直接問嗎？涼釉會惱羞成怒吧？
還是問問唐杉吧？感覺他還有點用。
關執糾結完，最後下結論。
難得的，他如此地沒主意，需要詢問他人做決定。
想著，關執輕手輕腳地將涼釉姿勢擺舒適，自己也在一旁歇神了。
午後的覺最是舒服，涼釉睡得滿意，睜眼，見關執也在旁邊睡著了，偷偷笑。
眼睛順著他眉眼描摹，涼釉忽然悄悄瞪他一眼。
這人眼真瞎，我帶個玉佩在他面前晃悠兩天了，一點反應都沒有，明明、之前追得那麽緊。
本來想著等他回來就告訴他，誰知一個打岔沒說，現在越是帶著玉佩在他面前晃悠過，越是不肯自己說出口了。
況且，涼釉反應過來，這人好像從沒說過要他回應啊。
涼釉再看他一眼，無奈搖頭，慢慢挪著往榻下移。
“醒了？幼悠。”
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涼釉轉頭看他，“吵醒你了？”
關執笑著起身，“沒有，今日算是午睡得最久的了。”
坐著醒神。
關執忽然道：“要不要吃蓮蓬？”
涼釉擡頭望去，靠岸一艘簡易木舟在水中緩緩滑行，裏面坐著一老者和兩筐綠油油的蓮蓬，笑著點頭。
關執沒叫人去，自己往一層走，“我挑點新鮮的。”
聽到呼喊的老者咧著嘴笑，靠近游船，將兩筐蓮蓬傾斜過去任人挑選，嘴裏說著新鮮的，隨便挑。
涼釉在二樓傾身往那看去，抿著唇笑。
一聲掃興的聲音從旁邊響起，卻是另一艘游船從後面靠近了。
“喲，瞧我看到了誰！涼公子，可算看到了您這位大忙人。”
涼釉轉頭看，乍一下沒看到人。
兩艘游船離得有些過近了，但是終究是有些距離的。
細看才看到樓明那家夥，摟著位美艷女子站在二樓喊。
不多時，幾個熟悉的人影也冒出了頭。
有人跟著刺人，有人熱情打招呼。
涼釉皺著眉看他們，有些不想和他們在兩船之間喊話，實在是有些許丟臉。
敷衍地揮手，今日的涼釉不想和他們打交道，破壞了美好的一天。
樓明不知喝了多少酒，臉上通紅，大喊大叫地叫著涼釉。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關執抓著幾支蓮蓬上樓，皺眉沈臉地看著那邊。
涼釉努努嘴，“碰到些無趣的人。”
他心情平靜，並不把這些人放心上。
關執走到船尾看過去，沒說話。
樓明趁著點酒意喊著涼釉，因為被他爹訓斥的糟糕心情有些許發洩，下一刻就被關執厲眼看著，酒醒了一秒。
關執？
他怎麽會和涼釉一起？
樓明瞬間想到他爹嘴中說的關執，做事手段狠辣，連他爹都在他手上吃了虧。
再看眼關執，目光沈沈的看著他，樓明趕緊轉頭，“涼公子傲氣，不與我們同類，我們繼續喝！”
關執看著樓明走開，眼睛微瞇。
樓家還是太閑了。
轉身坐涼釉對面，關執看著他剝得稀爛的蓮蓬，笑著拿過來，“甜嗎？”
涼釉猛點頭，他剛剛剝了兩個蓮子出來，很新鮮，特別的清甜，就是剝得沒吃得快。
關執低頭認真給他剝蓮子，慢悠悠地說：“那阿伯說是中午才摘的，我看著都挺新鮮的，買了分了給其他人。”
說著擡頭對他笑，“這幾個是最完美的，新鮮、圓圓的。”
涼釉跟著他笑，覺得這個人相處久了，也好有趣、好可愛。
“府上和家中的池塘裏也有蓮子了，有空我們一起去摘吧。”
關執現在越來越主動地發出下一次邀請了。
涼釉點頭，“好啊，可以帶骨頭去，它可能會跳下去游泳呢。”
“不給它跳，聽說前兩天總是跳水裏玩，洗了幾次澡了。”
“哈哈哈！它好愛玩水，但是又不太愛讓人洗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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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釉抱著涼南臨到大哥院子，他們兩人也是剛回來，還穿著外出的裝束。
“幼悠回來啦？剛剛和你大哥還說你們真能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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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釉笑著和哥嫂說了兩句，趕緊告辭。
“回去早點休息。”涼壁囑咐。
涼釉匆匆離開院子。
身後的卓銘眼睛緊跟著涼釉，見他朝大門跑去，緊抿唇，眼睛盯著都酸澀了，沈默追上去。
“關執！”
涼釉一眼就見到在懸高掛著的花燈下的人影，喊了一聲。
小跑過去，看著他，笑了。
他其實不知道關執會不會還在外面，就是想著出來看一眼，但是現在他很慶幸自己來看了。
不然這個在熱鬧的中秋夜裏孤獨站那兒，多可憐啊。
關執笑著看他，“怎麽又出來了？”
“不出來怎麽知道你還沒回去。”
兩人站在那對視，笑著沒再說話。
遠處的熱鬧喧囂隱隱傳來。
涼釉拉著關執往旁邊的石階上坐。
毫無形象的兩人，在屋檐翹角掛著的花燈幽幽光照下，肩挨著肩坐著。
涼釉和關執講著分離的這段時間陪骨頭去玩了、找鄧隨出門總是沒空……
關執講在路上遇到了什麽特別的人、景都看到什麽新鮮事物想著他會喜歡……
聲音輕微，絮絮叨叨，兩人講得很投入。
其實有些事已經在後面的信件中寫過，但是此刻兩人都聽得很認真。
等兩人講夠，涼釉聲音微啞。
“夜色已晚，你快回去吧。”
涼釉回神，看著他，“好吧。”
關執也才剛回來，肯定很疲倦，涼釉有些懊惱地想著。
“明日有空嗎？午後去游船。”關執拉起涼釉，笑著問道。
涼釉微微點頭，“明日見。”
關執看著他，半晌，忽然說：“我可以請求一個擁抱嗎？”
涼釉沒說話，轉頭看旁邊，往前一步輕輕擁抱住了他。
關執還沒反應過來，手已經條件反射般直接摟住了他的腰。
側頭輕輕貼住他頭發，他感覺坐一天車來回跑的疲倦全都消散了，渾身放松下來。
對著他耳朵輕聲說：“幼悠，好想你。”
說著便克制自己松了手。
涼釉低頭沒看他的眼，丟下句走了，便跑著往回走。
關執嘴角帶著笑看他背景，見他進入門內，目光一移，漆黑的眼眸便和卓銘對上了。
卓銘站在門口沒動，定定地和他對視，眼神覆雜。
那個男人又掛上了日常的疏離面色，和在少爺面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，充滿著屬於商人的市儈與冷漠。
關執勾出一絲笑容，點頭、轉身走人。
他這雙眼看多了各色的人，這種人一眼便能看穿。
明月已經落入他家，可不會再放開。
第二日中午，涼釉詫異地看著走進來的小七，下意識問道：“已經結束休息了？”
他記得娘是給大家輪放三日假的，小七應該明日才來當值。
小七笑著回：“昨日在家中休息好了，想著早些回來伺候。”
涼釉看著他，感覺有些不對勁，小七的臉色有些蒼白疲倦，嘴唇慘白。
轉念一想，小六曾說過，小七是被家中賣出來做仆人的，昨日可能也沒過好，便說讓他今日在屋中休息，明日在過來伺候。
小六在一旁也勸他。
小七垂眸笑著謝過，回屋坐著。
小七是貼身伺候涼釉的，和小六住一間，很寬敞。
此刻一個人坐桌邊，小七眼神定定，放桌上的手互相攥緊，身體微微顫抖，若是有人看了，定會覺得他惹了什麽邪。
不怕、不怕，沒人耐我何……
小七心中想著，眼神從虛幻轉為恨意，如果有權就好了，為什麽我命和涼釉能差那麽多，明明我哪裏都不差。
廳堂的涼釉笑著在小六前面轉圈，“沒問題吧？”
小六笑瞇瞇地，使勁點頭，“少爺隨便打扮都很好看！”
涼釉心情好，看了他一眼，將腰間的玉佩再扶一扶，轉身出門，“走吧。”
東河離涼府不算遠，涼釉和關執坐著馬車來到河邊，就見靠岸已經停了一艘兩層樓的游船。
船工站在一側等待。
涼釉上船就直奔二樓，扶窗站立，感受著微風拂面的清爽。
關執站他旁邊陪著。
站了片刻，涼釉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下，半躺著，揚下巴點點，聲音懶洋洋的，“隨便彈奏點什麽，不用唱。”
站在一側無措的樂姬福身，幾人對看，旋即坐下開始彈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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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策，應該讓關曲把樂姬帶走的。
船上的樂姬都是賣藝不賣身，也不會太過諂媚，一時間竟忘了她們的存在。
“這個挺香的，你吃個看看。”涼釉扭身和關執推薦，眼睛亮亮的。
兩人靠著軟墊，看著河面，波光粼粼的湖面印著楊柳，偶爾有魚躍出水面。
涼釉跟著那些小魚的躍動而激動。
“那有一條！哇這個跳得好高。”
等看夠了景，涼釉在微風中和關執說著說著，腦袋一歪，睡著了。
關執揮手讓樂姬下去，看著沈浸在睡夢中的臉，眼睛都不舍得移開。
濃密的睫毛遮掩著杏眼，紅潤的嘴唇因為側睡而微微嘟起，在他眼裏，一切都那麽完美、那麽可愛。
看了不知多久算止住眼癮，關執目光自然地移到了腰間系的玉佩上。
熟悉的玉佩，那是他第一次表明心意時給涼釉的。
想到這，關執的笑意快止不住了，伸手遮唇輕咳一聲，收斂了內心的喜悅。
但是喜悅過後，關執有點不知該說什麽，直接問嗎？涼釉會惱羞成怒吧？
還是問問唐杉吧？感覺他還有點用。
關執糾結完，最後下結論。
難得的，他如此地沒主意，需要詢問他人做決定。
想著，關執輕手輕腳地將涼釉姿勢擺舒適，自己也在一旁歇神了。
午後的覺最是舒服，涼釉睡得滿意，睜眼，見關執也在旁邊睡著了，偷偷笑。
眼睛順著他眉眼描摹，涼釉忽然悄悄瞪他一眼。
這人眼真瞎，我帶個玉佩在他面前晃悠兩天了，一點反應都沒有，明明、之前追得那麽緊。
本來想著等他回來就告訴他，誰知一個打岔沒說，現在越是帶著玉佩在他面前晃悠過，越是不肯自己說出口了。
況且，涼釉反應過來，這人好像從沒說過要他回應啊。
涼釉再看他一眼，無奈搖頭，慢慢挪著往榻下移。
“醒了？幼悠。”
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涼釉轉頭看他，“吵醒你了？”
關執笑著起身，“沒有，今日算是午睡得最久的了。”
坐著醒神。
關執忽然道：“要不要吃蓮蓬？”
涼釉擡頭望去，靠岸一艘簡易木舟在水中緩緩滑行，裏面坐著一老者和兩筐綠油油的蓮蓬，笑著點頭。
關執沒叫人去，自己往一層走，“我挑點新鮮的。”
聽到呼喊的老者咧著嘴笑，靠近游船，將兩筐蓮蓬傾斜過去任人挑選，嘴裏說著新鮮的，隨便挑。
涼釉在二樓傾身往那看去，抿著唇笑。
一聲掃興的聲音從旁邊響起，卻是另一艘游船從後面靠近了。
“喲，瞧我看到了誰！涼公子，可算看到了您這位大忙人。”
涼釉轉頭看，乍一下沒看到人。
兩艘游船離得有些過近了，但是終究是有些距離的。
細看才看到樓明那家夥，摟著位美艷女子站在二樓喊。
不多時，幾個熟悉的人影也冒出了頭。
有人跟著刺人，有人熱情打招呼。
涼釉皺著眉看他們，有些不想和他們在兩船之間喊話，實在是有些許丟臉。
敷衍地揮手，今日的涼釉不想和他們打交道，破壞了美好的一天。
樓明不知喝了多少酒，臉上通紅，大喊大叫地叫著涼釉。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關執抓著幾支蓮蓬上樓，皺眉沈臉地看著那邊。
涼釉努努嘴，“碰到些無趣的人。”
他心情平靜，並不把這些人放心上。
關執走到船尾看過去，沒說話。
樓明趁著點酒意喊著涼釉，因為被他爹訓斥的糟糕心情有些許發洩，下一刻就被關執厲眼看著，酒醒了一秒。
關執？
他怎麽會和涼釉一起？
樓明瞬間想到他爹嘴中說的關執，做事手段狠辣，連他爹都在他手上吃了虧。
再看眼關執，目光沈沈的看著他，樓明趕緊轉頭，“涼公子傲氣，不與我們同類，我們繼續喝！”
關執看著樓明走開，眼睛微瞇。
樓家還是太閑了。
轉身坐涼釉對面，關執看著他剝得稀爛的蓮蓬，笑著拿過來，“甜嗎？”
涼釉猛點頭，他剛剛剝了兩個蓮子出來，很新鮮，特別的清甜，就是剝得沒吃得快。
關執低頭認真給他剝蓮子，慢悠悠地說：“那阿伯說是中午才摘的，我看著都挺新鮮的，買了分了給其他人。”
說著擡頭對他笑，“這幾個是最完美的，新鮮、圓圓的。”
涼釉跟著他笑，覺得這個人相處久了，也好有趣、好可愛。
“府上和家中的池塘裏也有蓮子了，有空我們一起去摘吧。”
關執現在越來越主動地發出下一次邀請了。
涼釉點頭，“好啊，可以帶骨頭去，它可能會跳下去游泳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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